我带学生,经常会跟他们介绍我作为一个美国海归眼中的真实世界格局,以及社会新闻,每次都会让很多孩子的眼睛亮起来,效果很好,不管男孩女孩,不管平时是不是对身边的社会和国际局势关注,都会听得饶有兴致。
我的介绍给他们打开了一扇又一扇全新的窗,让他们从一个比以前学校教的那套世界观完全不同的,没有明显的西闹(?)目的的角度,去看待身边那些感觉不对头的现象。比如说前两天发生在一辆火车上的,一个年轻人被一个说他不爱国的女人锁喉的事情,我让他们去评价,然后我说了我的观点。开始他们都小心翼翼地说:“好像那个女的那样做不对。。。”,仿佛这样说会挨打一样 – 的确这样说在中国这种病态社会是有可能会挨打 – 等到我跟他们很肯定地说:“如果是在发达国家,这个女的要被抓进警察局,被罚款。因为她违反了基本的人权法律。”
(?)表示这是故意用错别字避免北风。
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权力用暴力去干涉另外一个人的言论自由,这就是普实(?)价值,地球上绝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一点,只有我们中国人不知道。
假如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权力,那谁还敢在公共场合发表自己的观点?总有人可能会反对你的观点,然后随时都要担心会有人来掐死你。不仅仅需要担心自己,还要担心自己的孩子家人会说错话。。。这样的世界,不就是回到了温格时期吗?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些学生喜欢听我讲这些的原因,因为我们让他们疑惑了很久的一些想法瞬间清晰了。潜意识里他们都知道一个陌生人不应该有权力去动手卡人家的脖子,就因为他不爱国,或者说崇洋媚外。他们从此理解了什么是基本人劝,然后就开始兴致勃勃地说起了学校的很多不合理规矩。假如是个抑郁症孩子,这一瞬间就不抑郁了。
我之所以对那些将孩子送进体制内学校读书的家长从骨子里瞧不起,就是因为类似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家长,才让我们的世界变成了一个类似于恐怖的温格十年的世界,孩子连谴责一个陌生的卡别人脖子的女人都要小心翼翼,他们哪里还敢维护自己和家人的基本权力!?这不就是奴隶的心理吗?如果是我在这样的环境里读书,肯定也会抑郁的。
这种小心翼翼毫无疑问主要来自于学校。我的体制外的没有政治目的的政治课,实际上给了他们现在很需要的力量。
这和我们之前的很多场辩论赛的作用是一样的,当时我们的很多辩题都和社会、世界、政治有关,同时我也会参与学生们的辩论,我的观点自然对他们来说都很新鲜,所以那些辩论赛也很受欢迎,因为通过跟我的辩论,他们的眼光变得清晰了,世界观变得更加坚实。只是后来出了一个问题,一个男孩的母亲知道了我们的辩题和政治有关,认为我在他们小的时候就给他们灌输一些和主流政治观不一样的观点,是一种毒害,她在家长群里说话很不客气地批评了我,我也很不客气,双方就翻了脸,从那以后我们的辩论赛都尽量避开政治话题。
其实那次的辩题是那个男孩自己选的,他好像特别喜欢就政治话题跟我进行辩论,潜意识里可能就是一种对母亲在家里的洗闹行为的反抗。他跟我在一起时眼睛是亮的,不知道他跟母亲在一起会不会觉得压抑。